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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登古城考古发现一个唐代门道转角,引出一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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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江晚报·小时新闻记者马黎

图片李坤郑嘉励马黎

一个门道转角,他跟唐代、宋代、明清人分别打了一个招呼。

杭州市富阳区新登古城唐代的门道转角露了出来,杭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副研究员李坤在心里默默做了这个动作。

从去年开始,为配合新登古城有机更新工程,经国家文物局批准,杭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对新登南门、西门、东门等区域进行考古发掘,如今依然在继续。

就在这个转角位置,考古队员同时发现了唐、宋、明清三个年代的遗迹,遗迹位置和关系清清楚楚地展现在眼前。如果不是它的暴露,这个延续千年的时空序列恐怕不会这么快链接完整。

中国考古学史上有个著名的“后岗三叠层”,发现了仰韶、龙山和商文化自下而上的三层堆积,证明中国史前到历史时期的一脉相承。而新登古城发现的三个时期遗迹,就是新登的“三叠层”,证实了新登自唐以来历史的真实性和延续性。

这是考古学家的转角遇到爱,来自这座千年古城墙带给“新”城市的启示。普通人在这么一张砖石叠压的照片里,当然看不出考古学家的激动,但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——敲开我们生活的柏油、水泥路面,往下发掘几米,明清城墙、排水道,宋代路面、唐代城墙——这座古城筑起城墙后,年里的故事,压缩在这个4平方米的转角。

1.

罗隐看到这个转角,大概会笑。

他就是新登人——现在杭州市富阳区的新登镇,唐代叫新城县。

顺便说一点新登这个名字的八卦。

新城的名字,始于三国东吴黄武五年()。富阳人孙权为征讨山越叛乱,割丹阳、吴郡、会稽三郡边鄙之地,设东安郡,置县新城。

新登的出道,也算巅峰吧,但接下来,开始颠沛流离了。一会儿置县,管辖整个渌渚江流域;一会儿建镇,打理葛、松两溪汇合前的一部分。其间,还为了避五代后梁太祖朱温之父朱诚的庙讳,更名新登,寓意年谷丰登。民国三年(年),地名一普查,全国居然有六个新城县,于是又叫回了新登。年,新登结束断断续续维系了多年的县城身份,降格为镇,并入桐庐县。三年后,划归杭州富阳县。

罗隐和李商隐、温庭筠并称“晚唐三才子。你平时随口就能荡出的诗句里,必有罗隐——当你自嘲和假洒脱的时候:“今朝有酒今朝醉”“为谁辛苦为谁甜”,对,都来自当年罗老师的自黑。

为什么呢?

“生逢末世命偏消”,他考进士断断续续考了十多次,一直考到45岁,还没中,史称“十上不第”。

那天,浙江大学教授江弱水开车走省道到新登,来到贤明山下,沿着步道拾阶而上,来到了半山腰的罗隐碑林,罗隐纪念厅也在这里。不巧,那天门没开。他往山顶走,看到了明万历年间一位知县造的塔——联魁塔。瞬间,这位中文系教授替罗隐受到了深深的伤害,忍不住写了一篇《孤独求败罗隐》。

联魁塔郑嘉励 摄

为什么?

浙江的考古学家郑嘉励懂。

一天,他去新登古城的考古发掘工地,顺便也走了一趟罗隐碑林和联魁塔。此塔是贤明山的标志性建筑,更重要的,这也是一座县城的标识——文峰塔。他在《文峰塔》中这样写——

古代的学宫、书院,通常在有山有水、环境优雅的地方。人们说,此地读书种子云集、人物辈出,就是因为风水好,你看这地理,你看那形势,该开阔时就开阔,该怀抱时就怀抱,毫不含糊。

反之,某地长期出不了像样的读书人,准确地说,是当官的人,人们又会说,大概是这里风水不好,藏不住风,留不住水,必须改造。于是,堪舆家便在村头选择一处山冈或者水口,建造“文峰塔”。

文峰塔多为砖石结构,远远望去,像是佛塔,其实呢,与寺院毫无关系,只是“补山水之形胜,助文风之盛兴”的风水塔。据说,文峰塔落成后,一地之风水,将就此改观,从此文风大盛、才人辈出。

考了大半辈子屡战屡败的罗隐,后人却把他的公园建在文峰塔下,“绝妙的反讽”。

罗隐要知道了,得默默哭一阵。

2.

考不上进士的罗隐怎么办?

光启三年(),罗隐55岁了。隐居九华山的他,还是回到了家乡,在杭州受到刺史的“爱重”,历任钱塘令、司勋郎中、给事中等职。

刺史何人?吴越国王钱镠。

就在这一年,润州(今江苏镇江)发生兵变,钱镠命新城人杜稜率东安都军进击。杜稜骁勇善战,连克常州、润州,荡平叛乱,将钱镠的势力扩展至太湖流域。同时,也招惹了急于抢夺地盘的庐州(今安徽合肥)刺史、后称吴王的杨行密。

四年后,唐昭宗大顺二年(),为了抵御淮南节度使杨行密的侵扰,钱镠命已经告老还乡的东安都都将杜稜修建罗城。

《咸淳临安志》“新城县”条目写了一句话:因山为城,二千五百七十一步,高二丈三尺。大顺二年杜太师稜筑,罗隐撰记。

也就是说,罗隐写了一篇作文《东安镇新筑罗城记》,“蟠东矗西,离连坎接。隆者就之,洼者盈之。”他还记了四个门的名字:东门叫熙春,南门叫太平,西门顺城,北门宁海。

而考古发掘唐末城墙目前只找到了两个门,西门和南门。城墙到底多长,《咸淳临安志》里的“二千五百七十一步”换算一下,大约在米左右,合8.6里,在隋唐县城里属于等级较高的上县级别。假定古城形状为方形,则罗城内刚好容纳4个坊,每坊周长4里左右。这也与唐代的里坊制度非常吻合。

“现在我们只找到两个城门的位置。整个的唐末古城是怎么个走向,这对古城的格局非常重要,还在继续做课题调查。”李坤说。

实际上,从这个转角延伸开来的唐代城墙,已经是第二次筑城了,在唐末。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?

请注意,“二千五百七十一步”后面还有一句话:古城在县东南三步,周回三百丈,唐徐敬业起兵时筑。

只有一句话,像个谜语。唐初(公元年)徐敬业起兵,百姓筑城墙,结束有县无城的历史。这里的古城,指的就是唐故城。

李坤打开一张新登古城航拍图,从图上看,还是有空间的,故城什么样,还需要继续调查。“唐代城墙发现得非常少,尤其县城级别,我们现在只是发现了冰山一角。”

这一角所打开的信息量,很大。

这是不是子城?

唐宋时期的州府城市,通常有内、外两圈城墙。外城,称罗城";内城,也称"子城"。州府衙门,设于子城之内,州郡太守、大小官吏在此办公。子城,可以说是政治权力的中心,也是城市的中心,相当于紫禁城之于北京城的意义。

罗隐的撰记名为“新筑罗城记”,有罗城则应有子城,子城在罗城什么位置,子城与唐故城的关系又是怎样?

如果证实新登子城的存在,则将是非常重要的发现。新登古城唐代城墙的发掘将解决很多学术问题,对研究古代城市尤其是地方县一级的演变和发展规律提供重要材料。

仔细看这个唐代城台的转角,砖头是错缝的丁字形砌法。宋代人确实会抄作业,无缝衔接——紧贴着它的后面几块砖,明显长得不同,完整的长条砖,做法也跟前面的丁字形不同,全部顺向砌,宋代人直接利用唐代人的城墙造了自家城墙,作为宋代城墙内墙的包边,省工省事。

雨中,听考古队员给我们现场讲解——

西城门也发现了同样“抄作业”的情况,更清楚——

眼前,一条长长的残砖铺就的路面,就是宋代的路面,北高南低,是出入南门的主干道,直接压在了唐代城台门墩的侧面基础上。按理说,造马路总要铺点路基啥的,不用,宋代人直接就铺上了。

中间砖铺的就是宋代路面

宋代的路面下,可以看到很多条砖砌的排水沟,上面盖着石板,通过砖砌的拱券,直接延伸到城外,这就是宋代的排水系统。谁知道,现代人的排水管道跟宋代人选了同一个地方。人们挖好水管后,填实,又铺了水泥路。

多年前,新登古城里的人这样生活,多年后,我们也这样生活。

3.

一般建城墙,都是平地上建墙,两面包边。新登古城很特别,典型的山城,人们就把几座小山围起来,山的边上包边,作为城墙。也就是说,围城而建,单边建墙,城墙的内壁实际是没有的。所以,城内的地势非常高,大致与城墙顶部高度相同,城外是低的。虽然这类做法在浙江省内独树一帜,很独特,但意义不止于此——依山而建,因地制宜,随形就势,这座城墙的更大价值在于此。

城墙结构

“它最大的价值,是浙江明清时期县城一级保存格局最完整的城墙,也是山地型城市城墙做法的典型。”郑嘉励说。

顺着转角拓展,考古队员发现了唐代城门门墩,东西总宽18.9米,你可以脑补一下,上面起一个大城台,气势雄伟。

肉眼可见,明清城台直接压在了唐代城台上——两边石条包边的长方体,就是明清的城台基础,起上来,有个拱券,这就是城门门洞,人们可以往下面走过去。不过,当时的门洞由石板铺着,拾级而下。中间有个石条凹进去的凹槽,用来放门,两边对称都有,门道宽2.8米,南北进深与门道一致,为8.2米。

唐代城门就被明清城门压在下面

雨天,我又拍了一张,更清楚

显而易见,唐代的城台比明清大得多,唐代城门的整体东西向跨度有18.9米,明清则缩到了11.5米。

新登人每天上下班,逛老城,眼前所见的新登古城城墙,实际是明清时期的石砌城墙,采用三部分组成,三明治结构——外侧为规整的条石,中间为碎石和泥浆混合层,再内为夯土层。这也进一步证实了新登古城依山而建、单边城墙的独特建造方式。

明清城墙,从早到晚修复了很多次,早期的比较考究,晚期到近代的做工就稍显粗糙了。

李坤给我看了一张照片。

人们正在清理城墙上的爬藤植物。一面明清的石砌城墙,包围着一户人家,城内高,城外低,显而易见。这面城墙,就是自家房子四面墙的其中一面,然后再在上面贴瓷砖。

明清城墙,也是我家的墙,装修也省了,如下图——

为什么每个年代的人都会在这里造城?专业说法是:古今叠压型城市。

一方面,说明杜稜在筑城的时候,选址合理——合理即唯一。另一方面,古人搞建设,造房子,通常在前人的房基上加筑台基,从工程的效率上来讲,最省工。

4.

刚才,我们把这个有故事的转角,捻开细看了一番,这确实是新登古城墙考古发掘最有价值的地方,通俗地说,完整揭示了唐代城墙的一段,明代城墙的一段,以及一条宋代的路面。从最初的4平方米(注:最开始发现三个年代遗迹的时候是4平方,后面又根据线索扩大发掘,发现较完整的遗迹,图中南城门的面积不止4平方米),可以完整看到一千年的历史纵深和不同时期的造城工艺。

三个年代的遗迹。南门遗址整体航拍(北向南)

但,这只是表面。

北宋太平兴国三年()吴越国纳土归宋后,为了预防地方负隅作乱,宋廷下令拆毁吴越国旧境内的所有城墙。在轰轰烈烈的毁城运动中,像临海的台州府城墙也被拆除了。按照统治者的想法,地方无城墙可据,无险可守,天下局势大可高枕无忧矣。

想得太天真。城墙一拆,盗匪又多了。到了北宋中期,浙江各郡城市又重建城墙。新登古城也一样,北宋天禧五年筑新城,知杭州王随撰记。

13世纪,元朝征服南宋之初,下令“尽隳天下城郭”,浙江境内的城墙又全拆了。唯有台州城,濒临灵江,因为防洪的需要,特许保留城墙。其他的地方,比如杭州,入元后城墙全部拆毁,刘伯温《筑城词》里讲,“君不见杭州无城贼直入,台州有城贼不入”。

结果到了元末,更大规模的战乱开始,各地又重建城墙。

明嘉靖三十四年,倭寇侵浙,新登县令范永龄重筑城墙,周六百余丈,为四门。

一千多年了,我们的城市依然在同一个地方发展,兴于此,废于此,建了拆,拆了建,地面不断抬高。城外的护城河,早已填平,如今,人们又建了一条新河,我们已经站在了比唐代高出1.5米的地面上。

除了感同才子罗隐的“难言之隐”,作为一位考古工作者,郑嘉励还看到了另一件事。

杜稜建的唐代城门,已经奠定了城市的基本格局,所以到了宋代,这条宋代路面依然从城门走——虽然城门早已不在。如今,新登镇人民政府就在后面,以前也是衙署所在,出了南城门,从唐代以来,到宋、明清,以及近代,这条路,始终是这座城市最重要的交通要道。

那天,他站在南门,沿着路面拍了一张照片。道路蜿蜒径直而上,远处,可以看到一个现代钟楼,高高矗立,就在新城街上,新登话叫新街。

一位80后新登人告诉我,南门头邮电站边的钟,建于上世纪80年代。小时候,钟楼是全镇的标志性建筑,是新街上最豪华的建筑。到点敲钟,全镇都能听得到,她小时候没有手表,看时间,全靠钟声。钟楼附近,还有工人文化宫,电子游乐场等。如今,钟楼下还是邮电局。

很巧,我也站在差不多同样的角度拍了一张照片,一位技工刚好走在宋代路面,很有历史穿越之感。

这不是重点。郑嘉励把两张照片放在一起。

我拍的钟楼边上,隐隐露出了一个三角形,而郑嘉励从正南方向拍的钟楼边上,没有这个三角形。

这个三角形,正是让罗隐欲哭无泪的文峰塔——联魁塔。

也就是说,按照古人的设计理念,人们站在南城门的城楼上远眺,刚好可以看到文峰塔。如今,不偏不倚,钟楼刚好把塔挡住了。

为了完善城市的风水,当年,这位叫武新安的知县重修此塔,他希望整个城的文风,都能靠这座塔来振兴,“开门见山而塔之与接”、“拾级而登,为左右望,见环登皆山,环山见蓬佳气”、“祝此邦之人文蔚起,炳炳琅琅,联珠联袂,干青云直上者”

如今,出南城门,开门见山,不见塔,只闻钟声——这位新登人告诉我,钟其实已经停走很久了。

我们到底是无法懂得古人心思的。

不知罗隐见此,会怎么想。

在今年的考古发掘小结中,有一句话:南门位于城内的高台区域,地势较高,受地下水影响较小。考虑到南门遗迹的丰富性、重要性以及申遗工作的真实性需要等因素,建议结合复建方案对新登古城南门进行原址的展示。

5.

在城墙这件事上,可以看出现代人和古人的隔。

如今,作为城市景观,全国各地都新建了很多城墙,其实有很大的安全隐患。尤其在南方,雨一下,城墙里面是夯土,水一渗漏,一膨胀,容易垮塌。城墙一般都建在城市中心,这一塌,就会有生命财产安全。城墙看起来巍峨古朴,实际上也是“定时炸弹”。

古代的城墙怎么做?

先挖一个基槽,然后层层夯土,古人要牵着牛去踩,踩得致密,再包砖包石头——南方必须包,北方没关系,一直到明代,北方城墙都是夯土墙。南方从唐代以来普遍包砖包石头,因为雨水多,容易渗漏,南方夯土的品质不如中原,城墙很容易垮塌。所以面上还要再用三合土、沥青全面封闭,防止渗漏。

看到这里,你是不是认为古代城墙坚不可摧?这似乎已成为普遍认知。但是翻看各地县治,凡是涉及城墙的记载,几乎全是修城墙,某某年,修一次,某某年,又修一次,次数多到漏记,不断修城墙,是古人的日常工作。

很多人认为,城墙垮塌,是我们现代工艺不行,古人的工艺很厉害。这其实是误会。我们一方面希望把传统的城墙工艺延续至今,但现代社会又不可能承受古代社会的安全风险——城墙垮塌,习以为常。断垣残壁,是一件很正常的事。

郑嘉励认为,现代城市,城墙若要重建,只能局部,按照传统工艺,恢复米的一段城墙,其中十米二十米用传统工艺,其他全部用现代工艺,里面就是钢筋水泥,否则安全隐患非常大。“很多人觉得修旧如旧,追求传统,这没有错,但既然要追求传统,也要接受传统的安全隐患,但现代社会不可能承担。”

造城墙是古代的最大工程,却往往会有拖延症。

今天浙江的县市,多数创置于唐宋以前,少数晚至明清。金华、处州、衢州三府交界之地,阻山隔水,老百姓交租服役,进城不便,天高皇帝远,也容易诱发匪乱。郑嘉励举了个例子,明成化八年(),有司有感于此,遂分割金华、兰溪、龙游、遂昌四县边境,创设汤溪县。

也就是说,汤溪是明代新建的一个县。

要建一个新县,顺序是怎么样的?

先造县衙,其次是文庙,再次分司郡馆,次阴阳医学,次市井街巷。接下来,再轮到城隍庙、社稷坛、风云雷雨山川诸坛。这是一个县城的标配。

我们想,城墙最重要,总应该第一个建吧。

结果,城墙的竣工,在汤溪设县十年以后——不得不做了,再做。而像丽水下面十个县,8个县都没有城墙,一直没做。

郑嘉励说,这种顺序的编排,显然反映了士大夫心中“价值观的顺序”——衙署乃政治中心,是县官治理一县、教化一方的场所,论重要性,理应居首;政教为先,文庙乃一地文脉所系,理当名列第二;等而下之,依次为分司郡馆、阴阳医学、街道坊巷等官用、民用的设施。待日常政治、文化、经济和生活有了基本的保障,方才开始兴建城隍庙、社稷坛等宗教迷信类设施。先问苍生,这是士大夫必须坚持的政治正确。

唯独城墙是个例外。不能说保境安民的城墙与民生无关,事实上,这恐怕是一座城市最重大的设施和地标。无奈工程量大,最为劳民伤财,一般官员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保境安民最重要,条件不成熟,断不敢仓促上马,不愿先造城墙。

比如临海古城墙上的砖,其实来自台州下面所有县,而不是临海一个县可以造得起来,城墙的每一段都要摊派到地方上,大部分来自黄岩、天台的支持。

新规划城市的建设顺序,反映了古人“以人为本”的政治理念。如果将顺序颠倒过来,从城隍庙开始建设,以衙门收尾,则有“不问苍生”之讥,是完全不可想象和不能为人所接受的。

郑嘉励《考古的另一面》、《考古者说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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